*没什么用的双特工pa背景
*大部分都是卡米尔视角而且雷总戏份少,卡卡失忆注意
*反转加沙雕(安哥是在哄骗卡卡他的话不能信啊)
*科学被我吃了
1.
卡米尔在一间出租屋里醒来。
卡米尔在一间看起来很简陋的出租屋里醒来。
卡米尔在一间看起来很简陋实际上不仅简陋还漏水漏风冬冷夏热间歇性断电断煤气一看就是豆腐渣工程的出租屋醒来。
后脑勺处传来一阵钝痛,应该是被重物击打后的后遗症。卡米尔伸手去摸摸到了一圈纱布,不过似乎绑的略显匆忙,只打了一个结,一扯就能扯掉。
为自己的脑袋考虑卡米尔决定暂时不去动这层纱布,手肘支着身下的折叠床爬起,四下里打量了一下所处的地方,意外的发现这屋子简直可以用干净来形容——家徒四壁的那种干净。
我该不会是被绑架了吧?卡米尔简单思考了一下,又立马推翻了这个结论。一来他除了脑袋晕晕乎乎一片空白外并没有被剥夺行动能力,也没有被用黑胶布蒙嘴。二来这间屋子太过通透,还可以听见外面车流穿梭与不耐烦的喇叭声。但凡是一个正常智商的绑匪都不会选择这种地方来关押人质。
他这正思考着,屋子连通的外厅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
“醒了啊?醒了就来吃饭吧,都快凉了。”
声音如石入水猛然在卡米尔脑内激起千层涟漪,又向各个方向散去,他觉得这声音很熟悉,却又抓不住熟悉感从何而来,再深入的回想脑袋便开始隐隐作痛,逼的他停止了向这方面思考。
“嗯?怎么不说话?是还没醒吗?奇怪了,在下刚刚明明听见动静了......”
外厅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到了门口,很体贴的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外喊道:
“醒了没?”
听语气不像是坏人。卡米尔应了声”嗯“翻身下床,推开门对上一双碧色眼睛,来人有着一头略显凌乱的棕发,脸上是温和的笑,语气也仿佛是老熟人般随意轻松:
“醒了怎么不说呢,快来吃饭吧。”
这是谁?
虽然耳朵告诉他这声音他绝对听过,而且还是经常听,都能仅靠声音就能辨出是谁的那种,但到底是谁就不记得了。就像脑内的记忆有如一团乱糟糟的毛线,想要从中剥离出什么来却无从下手。
卡米尔决定先不动声色,跟着对方来到客厅,发现这客厅也是通澈,与其说整理的干净还不如说是根本没什么东西。客厅正中央的小餐桌上摆了几道简简单单的家常菜,卖相还算过得去。
“哎,好久没亲自下厨了,做的不怎么好......嗯?怎么,不吃吗?”男人见卡米尔警惕的盯着桌上饭菜迟迟不下筷子,愣了一秒,忽然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笑了起来:
“不会是担心在下下毒吧?诶呀也对,你也不认识在下嘛。那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安迷修,26岁,住在这里有一两年了吧。昨天晚上在下我一个小巷子捡到的你,当时你应该被几个混混找了麻烦,受的伤在下帮你看了,不是什么大伤。”
卡米尔低头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发现有关于昨晚的记忆完全是空白。再加上脑袋上的伤,他得出一个自己不得不接受的结论:
“我,好像……失忆了。”
自称安迷修的男人表情微动,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伸过手欲去碰他头上的纱布,担心的问道:
“那你的脑袋,现在还疼吗?”
卡米尔微微偏头,避开对方的手,摇头道:
“不疼。”
安迷修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眉头微皱,似乎在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卡米尔开始打量起这间屋子,眼神扫过为数不多的几件家具物什,越看越觉得蹊跷。
“安……先生,请问你是做什么职业的?”
安迷修眨了几下眼睛,开口之前有一瞬间的犹豫。仅仅是瞬间而已,却被卡米尔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星半点的思维火花。
“啊……在下在一家小公司做事,平时也很清闲,就是工资低了点。”
“安先生,你说,你在这里住了两年?”
“嗯,差不多吧。”安迷修这次没有再犹豫。
“平时都是一个人住?”
“对啊……哎,好歹在下也是算救了你……这样,好像在审问犯人一样。”安迷修被他紧紧盯过来的眼神看的后背发毛。
卡米尔这才注意到自己是有些过了,但潜意识里好像他就习惯了如此。他清了清嗓子略尴尬的移开目光,道:
“对不起,是我没注意。”
“那么安先生,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安迷修没理解他的意思,刚想开口让对方说详细一点,卡米尔又道:
“安先生 ,你认识你的邻居们吗?”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觉得安先生两年过的如此清贫挺不容易的。按理说,一个独居男人的屋子里,不可能这么‘干净’。”卡米尔又转过头来看他,一双蓝色的眼睛里有微光闪动,“抱歉安先生,我说的太过直白了,应该冒犯到了吧。”
“那么安先生,请问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安迷修低头沉默,棕色的发丝随他动作垂在眼睫边。片刻后唇角勾了起来,颇有一丝无奈的意味,他叹了口气道:
“还是你聪明。”
说着抬起头看向了窗外,窗外绿化带的樟树长得蓬勃繁盛,散开的枝叶几乎占满整片视野,枝叶缝隙中依稀可见城市层层叠叠的高楼大厦,安静的伫立在原地仿佛一群沉默的巨人。
有那么一瞬间,卡米尔在对方眼中读出了深深的忧郁与不甘,似乎是有什么痛苦的过往。他忽然为自己过激的言辞感到深深的不安与愧疚。对方不说,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在下曾经......也就是几天前,有个男朋友,说是丈夫也不为过......哦,忘了说,在下其实是个homo。”
卡米尔垂眼仔细聆听。对方继续道:
“在下很爱他。但是他......对在下很不好。他家背景硬,在下之前就是在他家公司上班。有天他忽然过来表白,在下当时也对他有好感,就算答应他了吧。“
“后来我们同居后,他就......唉,你看在下这胳膊上,都是他打的。在下没他高也打不过他,忍了他几年后他却是变本加厉。后来在下也不忍了,趁他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工作肯定是没了,这几天正准备去找呢。”
“他家大业大,背地里手段也多,在下要是去住旅馆,肯定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揪出来。所以在下在这边找了个不太正规的出租屋,房租也便宜。就是环境差了点......哎呀,房东好像说这灯泡也坏了,算了晚上再换。”
“至于你呢,我打算再过几天,等在下稳定下来后,把你送到警局办个手续,看有没有人接你回去,在这之前你就住在这里。反正在下也正好缺一个看家的。对了,你叫什么啊?”
“卡米尔。”这是他为数不多记得的东西。
“年龄呢?”
“......不记得。”
“有手机吗?”
卡米尔摸摸兜,摇头道:“丢了。”
“这可麻烦了......”安迷修眉头紧锁,仍不忘招呼他:“你先吃着,在下想想办法。”
卡米尔依言动筷。其实对方的厨艺还不错,几个小菜炒得清清爽爽,但他尝了几口总觉得少点什么,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不对在哪里。
“呃,你看着在下干什么?还有什么问题吗?”卡米尔忽然抬头,一双蓝眸欲言又止,安迷修忍不住问道。
“请问,这附近有甜品店吗?”
2.
卡米尔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安迷修才住进来为了找工作忙的脚不沾地,没有时间去关心甜品不甜品。方才吃过午饭便急匆匆的出了门。
独自一人在屋里,卡米尔四处走动很快摸清整个房子的布局。两室一卫一厅,厨房是在客厅边上隔出来的一块地方,客厅里有个一人坐的小沙发,沙发对面还有个小屏电视,笨重如老式台式电脑,按下开关拍拍打打屏幕还真给他亮了,就是画质不太好总是飘小雪花。
屋里实在没其他能打发时间的东西了,飘雪花就飘雪花吧,所幸还有几个台可换。卡米尔调来调去终于找到个满意的刑侦片,讲的不过是男女主角两个特工相爱的俗套故事。但聊胜于无,卡米尔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过去,开始认真分析起里面杀人案的剧情。
电视剧还挺长,放到外面天色渐暗都不见个头。剧里都过了十天半个月还没查出凶手是谁,就这中间的空档就足够凶手多放几把火多杀几个人再悠哉悠哉的逃到某个角落看警察们焦头烂额。
太阳沉到了层楼之后,光线被繁茂的枝叶稀释。卡米尔起身去点灯,年久失修的灯泡闪烁了几下,一阵细微的电流兹啦声后便彻底报废。
啊,看来得等安先生回来修了。他这么想着,心安理得的坐了回去。
太阳又沉下去一些,屋里光线几乎只剩下那台老式电视窄小屏幕所散出的冷光,给电视剧不算精彩的剧情平添了几分恐怖气息。
卡米尔内心未起一丝波澜,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镇定,就仿佛见惯了此等情节一般。
玄关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钥匙开锁声,看来是安迷修回来了。卡米尔只好在心底给这个问题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搁置一边。
“屋里怎么这么黑?为什么不开灯?”安迷修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异常清晰,甚至还有微弱的回声。
未等卡米尔回答,安迷修似是拍了下脑袋,自言自语道:“哎呀,是灯泡坏了,中午还说要换的来着......这样吧,在下带你出去吃,吃完我们去重新买个灯泡。”
卡米尔应了一声起身去关电视。安迷修探头欣赏了几秒屏幕画面,等唯一的光源被切断后整个屋子便陷入了如水的黑暗中,他温和的男声如涟漪般扩散:
“卡米尔?”
“在。”
安迷修感觉有人碰了碰他胳膊,他向后摸索拧开了门把手,楼道内声控灯亮起。就着昏暗涣散的灯光,他抓住了对方手腕一路拉到了楼下。
楼下街道行人不多,路灯已排排亮起,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远离繁华的市中心蜗居在鲜有人迹的街道,就这上下楼的楼道也被花坛半遮不遮的掩住,真为难安迷修能找到个这么隐蔽的地方。
踩着暖黄的路灯光没走几步便找个小面馆。店主是个热心肠的人,为他指明了最近的生活超市,倒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若是顺利的话去趟超市买完东西回来,用时统共不超过半小时。安迷修算好了时间,却忘了把意外也算进计划中。
出了超市的门走了百来米,前方拐角处的巷子里爆发出半截尖叫,后半截被人硬生生掐断,接着是令人不安的挣扎扭打声,回声从巷中传出已极为微弱,偏偏巷口的路灯坏掉多日,黑暗加速了恐惧的传播。
意外总在顷刻间发生,卡米尔还未表态,安迷修神色一凝,将手提袋扔到他怀里,自己则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
他能打得过吗?听声音对方肯定不止一个人,敢如此打劫也应该是有几分功夫。卡米尔思维飞速,电光石火间判断出敌我形势。
安迷修身影闪进巷内,而也在此时一阵撕裂风声的破空声袭向卡米尔耳边,后者身体反应快于大脑偏头躲过,凭直觉钳住偷袭者手腕顺势向前一带,再松手踹出一脚,那人“哎呦”一声砸在地上,接着是扑腾着想站起的窸窣声。
是巷口放哨的。
来人不止一人,被踹倒的仍在挣扎,另一人从背后袭来。双方都是半盲打的状态,我看不清你也别想看清,就拼谁的直觉更胜一筹。卡米尔侧身躲过却不料撞上路灯杆,身形一滞,那人看准时机一拳冲着脑门挥了过来。他偏头的同时手肘已击了出去。
卡米尔感觉他的动作完全是本能反应,打出去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愣了一愣。虽然没有完全躲过脑袋甚至还在电线杆上磕了一下,但对方明显更痛,闷哼一声摔了出去,痛苦的在地上蜷起身,一时半会儿再爬不起来。
最开始的偷袭者这会儿终于爬起,跌跌撞撞的冲他扑过来。就在离后者半米远处被人拎住后领,再迈不出一步。
脑袋好疼。卡米尔单膝跪在了地上,神色痛苦的扶住了前额,先前拎着的购物袋已散落在一边。后脑处钝痛随时间流逝丝毫不减,似是有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脑内呢喃,他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更听不懂。他死死咬住牙,虽然这不能缓解半分痛楚。
视线开始模糊、清晰、模糊、清晰,卡米尔觉得自己像条搁浅于沙滩的鱼,有什么如潮水般涌入脑中,迅速占据了所有思考空间。
就像一个毛线团,一点一点的解开,散成了一条完整而清晰的线。
3.
“在下出去了,中午回来。灯泡已经换好了,早饭在桌上。昨晚的是是在下的错,没看清形势局鲁莽的冲上去,导致你不必要的二次受伤,在这里向你道歉。客厅桌上有一些钱,你可以拿着它去买蛋糕。甜品店就在昨晚出门相反的方向,一直向前在第一个十字路口右拐。钥匙在玄关上,出门注意安全。——安迷修”
卡米尔在一间看起来很简陋实际上不仅简陋还漏水漏风冬冷夏热间歇性断电断煤气一看就是豆腐渣工程的出租屋醒来,看见对方留给他的纸条。
他读过纸条想了想,最终将钱与钥匙揣进口袋,下了楼。
4.
安迷修中午准点回到出租屋,卡米尔端着芒果慕斯开着电视。前者瞥了眼屏幕剧情,认出这就是昨天下午的电视剧,随口问道:
“还看这个啊?”
“嗯,大结局了。”
卡米尔仍盯着电视屏幕,看多了他已经习惯这飘雪花的画质。电视剧里凶手仍未抓到,倒是自家内部先闹起了矛盾,女主与男主意见不和,前者偷跑出去准备自己抓凶手,后者是又急又气,却抓不到极会躲的女主,两者开始了瞎猫抓耗子的游戏。
安迷修未作过多追问,转而数了数卡米尔放在玄关上找回的零钱,比预想的少了一点,他略带疑惑的追问道:
“怎么?蛋糕这么贵吗?”
卡米尔顿了一下,咬着蛋糕含糊不清道:“是的,涨价了。”
也只是几块钱的事,安迷修还没有穷到这个地步。他边脱下占满尘土的皮鞋边道:“明天晚上在下不回来了,晚饭会提前给你做好,不用等在下你直接睡吧。”
卡米尔应了一声,电视屏幕或是窗外的光落在他眼里,深处有些别的东西在兀自流转,眸色微沉。
5.
“代号050513,已进入监控范围,请问是否采取行动?”
“接下来我打头阵,其余人两人一组分批进入目标酒店。”
地下车库灯光昏暗,车内男人看着手机上调来的实时监控,食指叩了叩屏幕,锁定住监控中棕发碧眼的男人,后者正一无所知的向酒店门口走去。
“啧,安迷修,你这打扮可不像一个‘风流成性纨绔子弟’啊。”男人的紫眸在昏暗的灯光中显得愈发危险,隐约可见下颌精致而锋利的线条。他将手机揣进裤子口袋中,顺手扯松胸前的领带解开了衬衫第一个扣子,左手放上门把手蓄势待发,右手抚过耳垂上的对讲机。
“还是让我来教教你吧。”他自言自语道,接着声音陡然拉低,
“所有人,任务开始。”
6.
“请进。”
卡米尔推门而入,办公桌后的白发男人挂着标准的温和笑容。
“数据组的卡米尔。这几天辛苦你了,头上的伤还好么?”
他摇头道:“我没事。我来是想问,这次任务结束后,大......安迷修他会受什么处分?”
“这个啊,”丹尼尔沉吟了一下,“这次他不服从局里命令擅自出逃,虽然情有可原,但仍要受很大的处分。若任务成功,我们会考虑减轻处分。”
“具体是什么?”
“若任务成功,至少停职两个星期。”
“我知道了,谢谢局长。”卡米尔颔首示意,正准备离开,丹尼尔又叫住了他:
“等一等,还有一个问题。我很好奇,卡米尔你是如何将情报不动声色的透露出来的呢?”
“电话亭。他出门踩点的时候,我去了最近的电话亭。”卡米尔略一迟疑,最终和盘托出。
丹尼尔点点头。卡米尔转身出了局长办公室,门口已有人等候多时,见他出来便赶紧迎上来,将手中小纸盒递给他:
“雷狮队长托我带给你。说是路过甜品店看见芒果慕斯正打折促销,顺手买的。”
卡米尔接过纸盒道了声谢,迈步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内其他人全被拉到前线给数据组组长打下手去了,他因伤被要求暂时休假,现在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他一人。
拆开纸盒包装,清甜的芒果香气无声的蔓延。卡米尔方才咬了一口,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蓦地响起,一看来电显示是“大哥”,估计是任务完成了,他不得不放下慕斯接通了电话。
“喂?卡米尔?你伤怎么样?蛋糕收到了没有?”
“我没事。”他稍稍压低声音,“大嫂怎么样?”
“哦,他啊,”雷狮看了看被砰的关上的门,道:“闹脾气呢,这会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了。”、
“......”
“不过卡米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雷狮话锋陡转。卡米尔沉默了几秒,又咬了口慕斯,说话声也因此含糊不清:
“......没有。”
“没事,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卡米尔啊,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经常咬字不清?”雷狮也压低了声道,“不说了,我去看看你嫂子到底在干什么。”
说着电话那头只剩下一串嘟嘟声。雷狮站在安迷修的单人办公室门前,从腰间摸出一串钥匙,“哗啦啦”在手指上转了转,拣出一把不起眼的银色钥匙,插入钥匙孔一转一拧,房门应声而开。
棕发男子背对他坐在办公桌后的旋椅上,听见开门声也只是眉梢一挑,不想开口追问对方为何会有自己办公室的钥匙,反正回答只会让他更不爽而已。
安迷修被警卫拦在酒店门口,刚想开口解释点什么,一只手忽然从背后搭上了肩膀,暗中用力向来人身边压去。他侧过头,看见了那张最不想看见的脸。
“这位我朋友,我们一起的。”雷狮手上继续用力,面不改色的对警卫道。
其实安迷修也不是在闹脾气,他只是想不通计划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他正专心致志的回想着所有的细节,来人却并不想给他安宁。
“我从监控里看见是你把卡米尔带走了。”
安迷修一下没绷住,转身抓起桌上的签字笔向对方砸去:
“你出去!”
说起来安迷修为什么要把卡米尔一切带走,最大的原因就是让雷狮感同身受下亲人下落不明的感觉。这次的任务正是去解救他妹妹安莉洁。鬼知道安莉洁在那个地方多呆一秒钟就会遭到这样的对待。安迷修与雷狮意见终于产生分歧,也造成了前者违背命令单独行动。
而出逃那天晚上,安迷修接到紧急通知说410街道附近发现可疑人员,而卡米尔正好在410街道附近,看样子也许正是冲着卡米尔来的。他迅速赶到现场,发现那拨人击昏了卡米尔正欲逃跑,安迷修在1雷狮及其他支援人员到来之前,成功解决了那帮可疑人员并拖着卡米尔潜逃。
雷狮轻松躲过砸过来的笔,安迷修抓起文件夹正准备继续砸他,后者眼疾手快的捉住他手腕,将他从旋转椅上拉起,脚尖用了巧劲身形一旋,瞬间将人从背后抱住圈在怀里。
“雷狮,你知不知道,安莉洁对于在下来说有多重要?”安迷修右手仍被他扣着使不上劲,近乎咬牙切齿的说道。他知道冲对方发火没有用,雷狮的判断是最明智的判断,挑不出一点错。但他不想要什么“合理”“恰当”的判断,因为对象是他唯一的亲人,只要想想他就完全冷静不下来。安迷修不是一个容易情绪失控的人。现在人是无恙的救了回来,但血液仍在身体里沸腾不安,满腔的情绪必须要有一个发泄口,一个能温柔的接住所有的人。
“我知道。”不可分割,不可抛弃,甚至离对方稍远一些都做不到。包括现实的,灵魂的距离。
“你也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雷狮圈紧了面前的人。别人眼里的他总是不羁的,无时不刻不是扬着下巴桀骜锋利的模样,只有在面对安迷修时他才肯收起那些扎人的刺,低头去和他耳语,或者是吻他。
他们如同一块被从中间打碎的玻璃的两块,相互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更谈不上重合。只有他们相遇,碰撞,拼接,才是完整的一体,他们将自己不轻易示人的边缘棱角,完整的呈现给对方,只有他们才拥有对方的一切。
安迷修再也忍不下去,挣脱开桎梏,转身抱住了雷狮。
7.
卡米尔站在安迷修的单人办公室门前,不知道该不该敲门进去。
里面已经好一会儿没有动静了。他叹口气心道还是下次再告诉大哥吧,抬脚正欲离开,里面人觉察到动静,厉声问道:
“谁!?”
“大哥,是我。”卡米尔收回了脚,“我确实瞒了你一些事。”
安迷修闻言心中隐隐不安,悄悄松了力道想把自己从对方身上扒下去。雷狮将他往回拉了拉,换了个姿势重新抱住。
“什么事?”
卡米尔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说道:
“大嫂说,是大哥你家暴他,他才偷跑出去的。”
fin.
说是沙雕就是沙雕(锤死
安哥暗中编排人家是要遭报应的
我写不出雷安万分之一的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